厉仲成脸上带着几分懊悔，没等说些什么面前便响起疑惑的声音：“额，你们在说什么？”
苏千夜转过身，看到杨依依站在那蹙了蹙眉，“怎么进来的？”
杨依依看了一眼厉仲成，低低的解释：“我看你老不回来所以过来看看，没想到……厉先生也在。”
厉仲成看着她站了起来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，竟然看到了这个男人眼中的泪水？
什么情况？
“依依……”厉仲成看着她心酸的开口，无法想象这竟然是他和张颜的女儿。
“你叫我，什么？”杨依依听着他的称呼有些不悦，“厉先生喝醉了吗？”
怎么感觉那么奇怪？
眼泪从厉仲成的眼中掉落，吓了杨依依一跳，他连忙反应过来擦了擦，看着她抱歉的一笑：“对不起，看到你想到了我的一个朋友，要不要一起坐坐？”
杨依依诧异的看向了苏千夜，有些无措。
苏千夜上前揽住了她的肩膀，看向厉仲成，“我们先回去了，希望厉老记住我的话。”
说完，杨依依被他带了出去。
上车顺了顺自己的呼吸，杨依依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开口：“那个厉老好奇怪啊，刚才好吓人，他好像是哭了。”
苏千夜启动车子离开，“你好像很讨厌他？”
杨依依看向他的侧脸笑了，“难道我应该喜欢他吗？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他看不起我，而且他的女儿那么喜欢你。”
说完，杨依依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，“不过他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。”
苏千夜侧眸看了她一眼，语气平淡，“什么不一样？”
杨依依看着窗外回想着，“眼神……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，以前他看到我都是凶狠狠的，恨不得吃了我一样，好像我对他的女儿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，但今天……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。”
有点悲伤，有点惊喜，又有点感动的样子。
这好像不应该是对她露出的感情。
“厉老最近心情不好。”苏千夜只是淡淡的解释。
杨依依点了点头，“也是，老婆都要和自己离婚了，家产也即将被人分走，要我也会随时随地想哭的，但他既然创建了ce也应该是有点能力的，干嘛把这烂摊子丢给你啊？你是个外人，难道不会让元家的人更生气吗？”
她搞不懂。
“厉老有顾虑，他没办法对元夫人下手。”苏千夜淡淡的开口，眼眸深沉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