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浮於空,少nV仰躺在榻上,一本书覆着她的脸,封面上笔墨潇洒地写者「魁儡记事」四个大字,偶或一阵风吹来,窗棂上一串银铃便会摇得叮当作响,没风的时候,这里便是一片沉寂,就连少nV的x口都见不到一丝起伏,像是一片与世隔绝之地,静好得只有风会流动。

    忽然,x口没有半分起伏的少nV却翻了个身,她脸上的书本因着这个动作掉了下去,与此同时,又一阵风吹来,纸页由前而後翻飞着走过了四季年月,每季首页依序写着春祭酒、夏晚曦、秋时猎而至冬葬雪,流年一扫而过,实难觉察字里行间之意。

    窗棂上的银铃仍旧不时轻敲着,四周也还是那般沉静,但少nV却突然微微蹙起了眉。

    少了书本遮面,这午间的yAn光便透过窗直直打在了她的脸上,惹人生烦。

    於是她只好抬起手试图挥去那刺目之感,然而这并未发挥任何作用,少nV眉间皱痕加深,又翻了个身打算以背遮挡,不料这一翻,身下竟忽然一空,当她张开双目,只见到某个亮晃晃的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,瞬间,那「东西」便刺穿了她的身T。

    鲜红血Ye溅到了停留在冬季的书页,恰恰落在「雪」字之上,被刺中的少nV竟也犹如雪一般,身躯化作漫天飞絮,最终消散於空……

    少nV猛然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她叫朱珠,是名魁儡。

    但就算是魁儡,作了这样渗人的梦,她还是忍不住冒出冷汗,深呼x1数次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好些之後,朱珠翻了个身,本yu起床,却不想她本就处在床缘,这一翻,身下随即一空,「砰」地几声混合着惨叫,那是她从床上滚落至地面的声音。

    或许有人会想,魁儡怎麽会作梦呢?理由很简单,因为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魁儡。

    她有自己的思想、自己的情感,从床上滚到地面不会疼,但就是会忍不住鬼吼鬼叫几声。

    「唉呦……是哪个小家子气的家伙把床做得这麽小,痛Si我啦啦啦……」

    朱珠哀号着,忽然好似又有什麽亮晃晃的东西从面前闪过,她愣了愣,刚才以肘撑地爬起了一半,颈部便抵到了什麽冰冰凉凉的东西。

    当然,她是感觉不到温度的,只是作为一名特别的魁儡,那些对於温度的基本认知她还是有的,至少她知道,那细细扁扁长长、随时准备要抹过她脖子的东西,绝对是冰冰冷冷的。

    好在,事情的发展与梦境并不相同,但朱珠却仍是忍不住嘴角一cH0U,目光缓缓瞄向对方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顺着手臂往上看,便能看到那张俊美异常的脸……

    红润似血的唇瓣,高挺的鼻梁,深邃双眼泛着幽光,眉如墨染。

    朱珠吞了口口水,刚想说点什麽便听眼前之人冷冷道:

    「我看你是魁儡当太久,活得不耐烦了。」

    朱珠吞了吞口水,乾笑几声:「我们有话好说啊!别老是动刀动枪的嘛!」

    男子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过了片刻才将剑收起,背过身去往房门口走了两步,而後又忽然停下侧过身,瞥眼道:

    「给你点时间处理伤口,晚了,你也不用跟来了。」

    少nV一怔,抬手m0向自己的颈部,再望向双手,果不其然於指尖看见了一抹腥红。

    半响,又听见男子在打开门的同时狠狠地补了句:「下次再敢赖床,就直接杀了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