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襄元所处的三十年後,言论极其自由,生活富足无忧,没有胆战心惊,没有照明问题,没有任何基础生活需要担心的问题。

    这样的理所当然,这样唾手可得,是这时候的这些人,穷尽生命的一切,鞠躬尽瘁的努力。

    他们互不交谈,互不相识,却都在,拯救世界。

    卓更甫是,郑朗之是,就连庄绍仁也是。

    那一刻,郑襄元x口有一把火张狂地燃烧着。

    这才是她为何拚Si拚活也要踏入学术界的原因。

    不仅是想得到父亲的认同,如果只是单纯如此,她不可能咬牙撑到现在,更重要的,是她知道有意义,就算现在看不出来,她也知道自己正在研究的领域,肯定会有崭露意义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她对这样的未来充满期待。

    如同现在卓更甫眼中的世界。

    庄绍仁灰头土脸地走了,门边的男子闲适自在地关上门。

    他是这样一个人,但凡对上眼说到话,都能感受他源源不绝的生命力,又高涨又热情,总有一堆鬼把戏,不得安消。

    然而一旦他不说话,整个人又是沉淀的,像水墨画里的景致,安静,乾净,不留杂质,厚藏底蕴,局部的留白只叫不同人引发不同猜想。

    说到底,这是从头到尾很是冲突的,一个人。

    似乎查觉她在看他,他缓缓抬眸,眉眼皎洁,缓缓弯起的嘴角随着角度上扬愈发的明亮,那是一计,足以驱散所有Y霾的笑容。

    「好了,换你了。」

    郑襄元状况外,「换我?」

    但见他双手环x,别有深意地看着她,「你在这里大概也有十来分钟了,有没有什麽发现?」

    郑襄元看看四周,暂时还没理解这家伙到底在说什麽。

    「b如,」他缓步靠近,句句诱导,「我b较娘娘腔?b较Ai乾净?b较Ai打扮?心思细腻之类的?」

    他一个停顿,笑脸盈盈地止步在她面前,相距两步远,「你跟我上来,不就是想找「证据」吗?」

    ……这家伙,连这种话题都这麽勇於面对的吗?

    郑襄元冷汗涔涔,小心翼翼道,「我、我目前还没有觉得你……哪里不对劲。」

    说真的,这人正常到,她不由怀疑从头到尾有问题的,会不会只有她爸。

    「真的?」卓更甫挑眉,心情很好,「既然我是一个这麽正常的男孩子,你又怎麽敢跟我共处一室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