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晓时分，天际绽开嫣红。很快，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。
察觉到光亮，难得一夜好梦的言卿眼球微动。片刻后，他缓缓起身。
卧室内的陈设简洁干净，言卿没带什么行李，故也摆放不了什么私人物品。洗漱过后，他来到客厅，将手掌按上摆在窗边的答题板。
未多时，系统音响起：【考生0921已按时打卡，助你一天愉快。】
言卿对此已习以为常。从进入各大学院参加工程师考试的漫漫征程开始，每一位考生每一天都要在七点前起床打卡，每年打卡天数不达标者则会被要求重修。
而他目前的记录是连续1190天，超过三年。
打卡结束，他回过身，在厨房和另一间卧室之间徘徊。最后，他还是在许扬的房间门前站定。
两人昨夜没有约定今早何时去考场，故让人睡到何时，言卿也拿捏不好。房门是虚掩着的，他推开的时候踉跄了一下。待站定后抬眼，却见许扬正抱着被子靠在床头，一幅受惊的样子。
“有什么事？”许扬不自然地问。
言卿也一时无措，“抱歉，本想问你早餐要吃什么，实在是无意唐突。”
“你看着做吧，我不挑。”许扬回得很快，“还有，我可能要过会才出来。”
言卿看了他一眼，点了点头，“好。”
等人关上门离去后，许扬才松下一口气，缓缓躺回柔软的大床。
门开的那刻，言卿是随着朝辉闯入视线内的。他没有戴那副遮住瞳色的墨镜，刹那间便夺去了许扬的目光。
很快，屋外飘来了香气。许扬用手臂遮着眼，考虑了良久，终是没法说服自己，“果然还是不能耽误人家。”
从休息区前去考场，依旧是直接通过虫洞穿梭。两人在昨夜离去的灌木迷宫落地，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其它两个小组。
沈娜看起来精神很好，愉快地向众人正式介绍了自己的搭档——赵蓉。
赵豆听此眼前一亮，热忱地同人握手，“可算是碰见个本家人了。”
他用着自己的家乡话说，众人想了许久才听出名堂。赵蓉没有拂他面子，笑着给他塞了颗奶糖，和蔼地道：“叫我赵姨就好。”随后，她又向其他人分发了糖果。
不久后，沈娜定睛看向了一直站在许扬旁边不作声的言卿，问：“昨天外边黑，没瞧清楚人，今早再看，这位帅哥着实眼熟。”
许扬立刻拦在了言卿前面。他内心狐疑，考试规则上明明写着第一场考试互相不认识。沈娜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，解释道：“你搭档比较特别，他是圣斯丁学院的名人。”
“那个自学成才的传说人物？初中级考试全科满分，通关诺亚峰顶，以及晨起打卡排名第一。”张轩也反应了过来。随后，他伸手到言卿面前，“久仰大名。”
许扬听得云里雾里，还下意识拍开他的手，“全科满分我懂，通关什么峰顶凑合明白，但最后面这个是什么头衔？”
“在考生中不是什么秘密，”沈娜笑了笑，缓和气氛道，“你自己问他不就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