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三伏天,太阳毒的要命。

    唯有A市郊外一处盆地,非但不见半点光,甚至几十里荒地上空都布满厚重乌云,整片空气都被压得死气沉沉。

    闻然吹了一路风,才终于在盆地上方看见一块木牌。

    木牌约莫半人高,正孤零零的竖立这片几十里地都见不着半个人影的荒地之中,也不知道风吹雨淋了多久,板上都是毛刺不说,闻然只是抬手轻轻碰了下,这木牌居然就向后折了几分,风一刮,又开始咯吱响个没完。

    配着周遭的死气沉沉,怎么听怎么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闻然收了手,眯着眼盯着木牌上糊作一团的白色颜料看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认出这坨神鬼不知的玩意居然是字。

    “……重地,严禁入内,违者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“违者一旦被抓,报警处理!”

    闻然还没看清后半段写了什么,就听远处突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。

    他视力向来不怎么样,基本五十米开外就人畜不分,这会儿周遭还黑压压一片,闻然眯着眼顺着声源望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找到说话的人在哪儿。

    不算太远,就正后方靠上点儿的位置,边上还有个跟他面前差不多的木牌——从形状和风吹时候的声音来判断,应该要比他面前这个坚强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