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旬收拾利索便跟在对方身后下了楼,在这里住了有七八年,他第一次知道自家这个危楼一般的旧小区,竟然还有地下停车场这种东西。
指望景迟亲自开车是不太可能,两人才出了单元门,纪旬俨然瞧见几步远的地方停了辆B牌V级商务车。
纪旬虽然不研究这些,但这些基础的倒也是认识,他假做整理头发的样子,偷偷瞟了景迟一眼,只见对方依然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。
纪旬虽然穷,但也要穷得有志气。
秉持着坚决不在资产阶级面前露怯的原则,纪旬用食指搓了搓被冷空气刺激得有些发痒的鼻子,然后轻咳一声,下意识地直了直腰板。
景迟用余光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,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后,他服务十分到位地替纪旬打开了车门。
车内很宽敞,司机是个和蔼的中年人,称呼景迟为少爷。
嚯,平时自己叫景迟老板或者少爷,多半是带了几分调侃的意思,见景迟没什么反应,纪旬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单纯的由于对方脸皮厚,没想到人家是被叫习惯了。
没用景迟多费什么口舌,司机大概是一早便知道他们要去哪里,待两人坐稳,便直接往出口开去。
过了有一会,纪旬适应了所处环境后,就开始尝试和景迟聊天了。
主要是他突然意识到,算上副本里的时间,自己和景迟已经认识挺久了,可自己只知道对方身份背景不一般,其他的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