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天威风啊?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镇压雷公石很厉害哦?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不回来吃早饭了是不是?”
“对不起。”
油灯,藤条,一抹透过窗户的月光。
即墨垂着脑袋,贴着墙,影子和人一块被压在墙上,收声敛息。
赤鸢站在他面前,左手藤条,右手虚张,巧笑吟吟。
“知道错了吗?”
“错了。”
“哪儿错了?”
“哪儿都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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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准刷嘴皮子!说清楚!”
赤鸢忍着笑,摆着严肃的样子,油灯下她挥着藤条,颇有一副隔壁姜家儿媳的半点威风,可惜她的俏脸上还带着一丝丝憋笑的弧度,让这半点学来的威风也变得有些古怪和可爱。
“我不应该回来那么晚。”
即墨装出了一副知错悔改的样子,连腰都弯了些,可以看到那张三疤贯横的脸上凝聚着讨好一样的小眼神。
“伸手!”
即墨乖乖地把手摊出来。
“手心!”
连老茧都不曾存留过的手心肉翻了过来,肌肤在油灯的昏照下抹上了一层暖色。
“哼!”
赤鸢得意地笑了,这种掌控感让她有些小小地上瘾。她抬起藤条,又很轻地拂过即墨的手心,连蚊子下嘴都比这一“抽”要重得多,恐怕除了微观的细菌,这根藤条带不走任何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