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语乐园>修真>风水申村 > 第一二三章
    不开心的时候,最好做个深呼吸。不乏是个简单的动作,却会改变一时的心境,也许好的开端正来源于这里。把不开心不能当成借口,一但有了这样一种借口时,糟糕也许随之而来。谁都有不开心的时候,谁也不愿意遇到了糟糕,不开心与糟糕相伴,关键看人怎么学会分离。分离开了就是幸福,分离不开了就有了糟糕。

    干头骂声再次响起时,毛蛋队长正好走到了电杆跟前。他低着头,对于干头的骂自然心里不咋高兴,觉得干头没事找事,纯粹有点多事,平时也没见得这样过。他却不想跟干头有个啥计较,像往前一样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,伸手去摸电杆上的铃当,却摸了个空。

    毛蛋队长这才猛地抬起头看那电线杆时,这才发现电线杆上挂着的铃当不见了。他立即有了些慌张,猛地张望了一下街道两头,把眼睛瞪得跟牛卵子一般大,又抬头愣愣地看着曾经那个挂铃当的地方,整整有了好大一阵子,很吃惊地再张眼望一下干头,再回头看一眼那电线杆,似乎一时乱了啥方寸,没了任何主意一样,简直跟个傻逼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日他家的先人呢,真的日怪到家咧,谁他娘日的,咋把铃也偷去咧。这到底都招谁惹谁咧,妈的个逼,咋把铃也叫谁个怂日下的给卸掉拿走咧。偷人家干头的粪,干头这怂人骂我还有点不相信,这不,铃都不见咧,啥能不偷。”毛蛋瞪大了一对眼睛,有些惊惊地大叫起来。

    毛蛋的喊声倒让干头猛地收住嘴停了骂,一时愣在那里。瞪大了自个的眼睛,一时样子跟那毛蛋球怂一样,简直也傻了逼一般。他望一眼毛蛋,再望一眼电线杆,后才有点不咋顺溜地偷看一眼整个街道。立马间,干头变得乖不兮兮地,慢慢地掏出了烟杆子。

    毛蛋又骂了句,刚骂完,却突然听见有人“吭”了一声,声音沙哑沉闷地感觉。

    毛蛋和干头两人同时朝着发出“吭”声的地方看去,这才看见了黑鹰。这人正半蹲半蹴虼蹴在他家门口外墙根处。满脸脏不兮兮地,加上疯长出来的胡子,三分才像人,七分更像鬼。这狗日的,样子上看很怪,加上昨天晚上在街道里的胡喊乱叫声,这两人啥也不再说。

    黑鹰这狗日的,这时也把一对眼睛瞪得特别大,愣愣地盯着电线杆看了一阵子。然后,这人才朝看了一眼毛蛋和干头,见干头和毛蛋正在看他,一言不发赶紧低下了头。满脸的粪渣已经变干变硬,低头时还是有一些东西从脸上掉了下来。这狗日的样子,极像个大猩猩。

    铃不见咧,又见干头和毛蛋正看他,这黑鹰不知道那根神经又出现了问题,过了一会儿后,这怂人突然站起身子,又大哭起来。不像平时那样,既不喊也不骂,只是一个劲地哭,一时倒把毛蛋和干头弄得都发了愣。

    干头和毛蛋两人傻逼到了家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也不说话,只把自个的眼睛瞪得格外更大了些。在不断瞪大眼睛的过程中,两人还是不时的看看那个缺了铃当的电线杆处。

    刚刚哭了一阵子,见干头和毛蛋两怂人像个傻逼,黑鹰突然转身跑回了家。弄得这两人更有点傻逼,不知道这一切到底都是因了个啥事。这时,却从黑鹰家院子里,传出了这怂人很大很大那种干哭干嚎的声音。

    那声音特别大,毕竟是沙哑中努力地带出的那种声音。这种声音明显表明一种委曲,也充分展示一种无奈,也有一种无能为力地感觉。黑鹰的这种哭声里,还是能让一些人通过这种哭明白一些东西,其中之一,这哭声里黑鹰更想把一种伤心表现在丢了铃的事实之中。

    黑鹰的哭声,更把干头和毛蛋弄得不知道如何是好,一时两人心里立马变得乱糟糟地。你看看我,我再看看你,一时也没个主意。干头虽把烟杆拿了出来,却一直没有装烟,把烟杆拿在手里,眼睛却二逼得让人觉得可笑。

    至于那黑鹰在哭中说了些啥话,相信干头没听清,那毛蛋也没听明白。两人都有点二逼到了家,不知道因铃当丢了的结果,还是因黑鹰失去了平时那种骂的结果,还是因为黑鹰的样子让两人二逼到家的结果,总之一句话,这两怂都没有了往常的样子。

    毛蛋的骂声,接着传来黑鹰的哭声,把碾盘上的跛子吓了一大跳。这怂货同样瞪着一对跟牛蛋一样的大眼睛,这时候有点日急慌三的样子,急急地拄着棍子朝电杆处走来。每走一步,脚都要有规律地在空中划一个半圈弧线,走得快时,两脚迅速在身体四周,形成了个很圆很圆的圆。

    “咋地咧,咋地咧?谁咋能把铃偷走咧?这可就日怪球子咧,这确实就日怪球子咧。”跛子快到了电线杆处时,因为走得过急,这才猛地住了脚,抬眼朝电线杆上看时,嘴里这才急急地说叨了一句。

    毛蛋并没有理式跛子,看见跛子那种样子,这才一手开始不断摸自己的头,一手不断地轻拍着电线杆。想不通也弄不明白那种表现,也含了一种伤心,分明也充满了一种婉惜。摸头是不明白,另一手的拍打分明又是一种生气。

    干头见毛蛋这样,连那个跛子因铃不见了都急得有点二逼,这一时的他跟个二球鳖三似地,张大了嘴,磁不鳖呆地样子,反嘴皮顶得更像了那老黄牛的水门一样。他一会儿看一眼毛蛋,一会儿看一眼电线杆,一会儿又朝黑鹰家方向看一眼,一会儿又日眼八紧地看一下跛子。通过这种表现,分明也是想表现一点啥,其中最有说服力的,那便是,铃绝对不是他偷的。

    别看这干头,平时在村里不大爱说话,属老好人那种,但这狗日的样子长得却有点特别。个头细高细高,脑袋又特别地又尖又圆又亮。头上没长几根头发,光亮的头顶,加上那颗独门牙的影响,脸便显得特别长了些,有点象驴脸。嘴里独剩下的一颗门牙,吃惊的时候整个嘴部形象,极像生产队里那头老黄牛的水门。这时的干头,人像驴,嘴像牛水门,身子像麻杆。

    这里有必要说说,为啥干头的嘴吃惊的时候,就极像生产队里老黄牛的水门。这话,其实还是牛眼那怂最先说的。由于干头脸长,又是一颗独门牙,脸上的皮干瘦,在嘴两边形成了两个大坑,吃惊时容易张开嘴,于是容易使那颗独门牙将嘴上唇高高顶起,形成了个很规则的三角形。

    当时,牛眼这话说出后申村人很好奇,纷纷去看干头,故意惹他让他吃惊或张嘴。干头不知道人们到底为啥这样对待他,便越发吃惊,申村人在他吃惊中却越看越觉得象。直到后来,村里的一些人开始并不喊干头的名子,却用水门来代替。渐渐地,界石的名子不再被申村人提起,甚至队里分东西时,填写的户主名也没有了他的大名志有,而是用水门来代替。

    干头的外号其实很多,其中的界石名子,是因生产队里大家一起干活,他经常磁不来呆的样子,别人叫他干啥他才干啥,没个主动样子。长此以往,总给人磁逼日眼的样子,人们就把他当作地界上的界石喊。也有人喊他干头,这名子好理解。

    当然,一些外号也没必要说得那么详细,因为申村人最喜欢说别人笑话,看别人家的笑事,对于干头并不新鲜。比如,也有人喊干头麻杆,是因为个子细高细高的缘故。也有人喊干头磁锤,还有人喊他磁货,更有人喊他磁怂……等等,没法细说。

    当然,说起干头也是个很有传奇式的人物。旧社会,就他这种怂样子,居然当了土匪。结果,土匪也讲一些规矩,起先时并不要他,说他是个球不顶的货。干头本身就是一种球不来抬的样子,只用眼瞪人家土匪头子看,倒把土匪头子看傻了逼,觉得这人长相奇特,可能有用处,于是留了下来。后来,这怂人球都弄不成,还是让人家从土匪窝里赶走了。